儿时的记忆

首页心情日记正文人气:494 ℃时间:2019-04-01 16:23:03

打记事起,姥爷就是“老保”(其实是已退休享受劳保待遇,当时听大人说时,想像的就是这两个字,自然对其含义也是不晓得的)。喜欢,而且是非常之喜欢姥爷从千里迢迢的黑龙江来到山东。目的很单纯,就是有好东西吃啊。东北的特产松籽、高粮饴、大黄豆等等,那可是当时的侈奢品哩。

妈妈赶集买来大枣招待自己的老父亲。煮好后放在罐头瓶里,再掺些白如雪的绵糖。姥爷常用一把黑底白花柄的水果刀,插着蜜枣送入口中,用那仅存的几颗牙齿咀嚼着,那一小撮山羊胡子也跟着上下轻轻地抖动着。我自然也少不了分得一杯香羹,但有时还会推让一番(那是在妈妈的教导下才不得而为之),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如愿了,因为嘴巴天生的馋嘛。

有趣的是,也是我至今印象极其深刻的事儿。有一次,后邻好客敬邀姥爷去他们家赴宴,家里只剩下我一人。这样好的时机怎么能错过啊,麻溜地拿起姥爷的水果刀,迫不及待地将枣往嘴里送,哪成想,你猜怎么着?嗨,伤悲啊,因心太急竞将刀刃拉向了舌头,顿时鲜血流了出来。教训啊,偷嘴的的教训啊。这让我现在还心有余悸,偶尔用回叉子吧,脑子就立马反射到刀子上……

奶奶家居辽宁,来山东也仅一次。这老太太气质特好,现在讲话也就是老的俊俏。面色虽苍白,但容颜很洁净。银灰色的头发听话地顺贴在头皮上,长长的辫儿挽成发髻垂在脑后,挺精神的。值得一提的是,时常含在她嘴上的那支由咖啡色烟杆和翠绿色玉嘴儿组成的长烟袋。这可是关外人鲜见的事儿,惹得不少来我们家的人窃笑呢,自然也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哩。女人叼烟袋,这也算是东北“三大怪”之一吧。

如今故人已去,但儿时的记忆时常在脑海中闪过。我想念我亲爱的姥爷和奶奶,我喜欢您们在床上盘腿而坐的样子,喜欢您们慈祥的面容,更愿意听您们那美美的东北腔调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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